“谢谢。"
银发少女半坐在地上,沾着血迹的白色丝袜看上去极为醒目,未知来客蹲在地上,拿出一卷绑带帮助若伊处理着小腿上的伤口,来客浑身被黑色的大袍裹得严严实实,从外形上看无法辨别男女,更别说要辨认他的身份了。
“不用谢我。”穿着黑袍的来客开始整理起地上摆放着的医务用品,他站起身,往通道深处走去,“给你一个忠告,早点离开这座城市。”嘶哑难听的声音随着身影的走远渐渐变小。
“还有,请麻烦你忘掉这一切。”宛若天籁的声音在若伊的脑袋里响起,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在大剧院舞台上的交响乐团一样,有节奏地重复着,简单的十一个字,慢慢在少女脑海里演变成弓弦、拨弦、木管、铜管、键盘、打击乐器组,好像上百人组织在一起演奏着欢快的交响乐。
“好的。”若伊目光呆滞地看向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回答,然后脑袋一歪,倒在地上昏昏睡去。在幽暗通道的角落里,一只银白色的蝴蝶扑打着翅膀,战战兢兢地飞向昏迷着的少女眉心,少女的手掌心,银色的眼珠咕咚转动了一下。
……
“这个通道确实有记录在水族馆的结构图里,不过因为年代久远,只有纸质版的材料,第一时间疏漏掉了真的很抱歉。”
穿着蓝色西装的胖大叔弯腰鞠躬不断地向面前的两人抱歉,如果算上昏迷着的少女的话,就是三人了。
我抱着若伊,少女苍白的脸颊透露着她的虚弱,明明只是两个半钟头不见,情况便已经恶化到了这样,是我太粗心了,想着水族馆周围还有那么多协助人员,若伊不大可能会有危险,就放心让她独自一人留在水族馆,这是我的错。
安平看着面前不断低头道歉的男人,一时间也没有说话给对方一个台阶下。
想到几分钟前一旁少女的暴躁举动,安平觉得后背有些发冷,嫌弃自己开车太慢直接在驾驶过程中换位置,然后在市区飙到120码,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绿灯,这段车程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了,更离谱的是,在自己和工作人员协调如何把反锁的地下通道打开的时候,邵所长已经直接徒手把厚度约半米的铁暗门拆开了,爆炸一样的铁门脱离声响至今还回荡在安平的脑海里。
“之后把所有的资料发给我,安平,这里你先处理,我带若伊去一趟医院。”看着低头道歉的中年男人,我必须忍住把整个水族馆掀翻的冲动,耳边传来了好久没有听到的低沉笑声,只是稍微使用了一下,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出来兜风了?昨日在幻境中感受到的炽热感从右手传至全身,只要接受了它,很多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,我低头看了看右手手腕上的划痕,愈合得太快了,几分钟前我刚刚把自己的手腕划开,现在却仅仅能看见白色浅淡的数条直线。
实话实说,当我看到躺在地上沾着血污的少女,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已经停止了,不过还好,还好没事。
若伊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前,粉嫩的薄唇上沾着些许红色的液体,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去,几分钟前在狭隘的通道里,少女无意识地舔舐着我的手腕,像只小猫小口小口地舔碟子里的牛奶一样。这种事情还是少来几次比较好,太要命。
“到底是谁给她系的绑带?”我抱着少女往水族馆外走去,在太阳的照耀下,少女苍白的面孔貌似红润了不少,希望不是我的心理作用,而是我血液的作用。
……
若伊在舞台上醒来,身上穿着好看的蓝色偶像服饰。
这是一个宽敞且高大的圆形舞台,碧蓝色的灯光洒落在舞台上,配合着舞台底端的灯光效果,整片舞台貌似就想浸泡在海水中一般。从舞台中央往外看去,密密麻麻的观众席上坐满了人,他们盯着自己,一束束目光像探照灯的光柱一般照射在自己身上。
“我在这里应该做些什么?”回应着少女的困惑,修场的五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住了一只话筒,观众的目光更加热烈了,如果说之前是探照灯一样的程度,那么现在就是红外瞄准镜的炙热程度了,他们都在等待着舞台上的“歌手”的表演。
“我是应该唱歌吗?”若伊有些混乱,自己可不擅长唱歌,对音乐的所有理解是“塔”里前辈所著的一本音乐启蒙读物,赶紧想想……想起来了,宫—商—角—徵—羽。不对,这个貌似不是现代使用的五音吧。
“啊,那个前辈貌似是研究古代历史文物的。”若伊想起来了。
可惜台下的观众并不喜欢这样的演出,他们想听到的是天籁一样的歌声,不是一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,辱骂声从观众席传来,甚至能看见不少观众站起身子向舞台这边走来,像是要到舞台和这位表演者好好理论一下。
“总之先歌唱吧。”若伊看了看舞台边缘向上攀爬的观众,莫名的紧张感促使少女开口唱出了第一句。
歌声从舞台中央传向四周传开,初听似黄莺出谷,百灵轻啼,清脆嘹亮富有活力,唤醒人们藏在内心的美好,再听来却像是微风拂过辽阔的草原,潺潺流水击打在光滑的青石表面一般自然动听,洗涤着脱离自然人们孤独的内心。
移动着的观众们停下了脚步,攀爬在舞台边缘的观众松开手摔在地面上,所有人都沉醉在这片歌声里,除了演出者自己。
“我唱歌还是挺好听的?”若伊接着歌唱着,不知道为何,只要一直歌唱下去,好像自己就可以获得幸福了,不必思考,无需多虑,这里不存在严谨的论证和复杂的公式,自己只需要歌唱就好了。
“我好像忘记了什么。”曲终人不散,观众们眼巴巴的在底下看着舞台上的少女,他们面无表情,猩红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少女。
若伊不自觉的歌唱起来,下一首,下一首,一首接着一首,只要歌唱,仿佛时间就可以停止在这一刻,是的,不需要考虑过去的自己,现在的自己只需要存在于这个舞台上就可以了,Eve,鹦鹉,水族馆,老张的馄饨,伞事务所,邵所长……
“所长?”歌声停止了,一幅奇怪的景象出现在舞台。阴暗的通道里,黑发少女紧紧地抱着自己,手腕快速地往一旁黑伞边缘一划,殷红色的液体滚滚流出,邵犴抬了抬靠在自己左手上的银发少女,将从手腕流出的鲜血喂到少女嘴边,少女无意识地舔舐着流下的鲜血,好像是什么饮品一样,同时脸上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上了不少。
“黑色的鳞片,这是什么?”若伊看着黑发少女白皙脖颈上零散着的黑色鳞甲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面前的景象,像是触碰到气泡一般,景象碎裂开来。
观众们再次喧哗起来,不过这次他们没能听到歌声,舞台上的少女鞠了一躬,扔下话筒,往舞台深处一溜烟跑了。
怒吼声从观众席传遍整个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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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这位上台的歌手介绍一下自己吧。”
“我叫冯萱,今年14岁,家住在爱丽儿水族馆附近,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夺得这一次比赛的冠军。”
喉咙好痒,出了什么问题吗,没事的,我能够控制这一切的。
舞台下,师父和父母不断地在为我鼓掌,我甚至能看见父母眼中的泪光,他们为我操劳了许久了,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,人鱼歌手,我可是势在必得的!
“那好的,请开始你的歌唱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伴奏声响起,和平常一样,只要歌唱就好了,没错,就是这样。我握住了麦克风,此时它就是我的武器,我能取的胜利。
优美的歌声从舞台传开,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一时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眼中只有这位在舞台上歌唱的滥发少女,太好听了,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,此曲只因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,观众纷纷掏出手机,想要纪念这一刻,最年轻人鱼歌手诞生的瞬间。
我看着周围的观众和一旁微笑的评委,就像一只离家已久的雏鸟就要飞回属于自己的巢穴一样,我马上就要实现我的梦想了,我的付出都没有白费,只要过了这个技巧要求高的副歌部分,我就成功了。
然后,我哑了。
大家好,这里依旧是爆米花叶,对不起真的是罪过,明明想着如果百收藏要加更,或者是一天两更之类的……结果因为之前回来时候存稿告罄了,靠着大纲干瘪瘪地写了几章后就开始偷懒了,大A特A,班加罗尔真好玩,好像有什么不对?
还是抱歉,这几天写下来思路清晰了很多,我会尽量保持较高的产率和质量,还会把百收藏和五月票的加更补充一下。(我看别的读者应该也是加更机制来着,所以是要加更庆祝来着对吧?)
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,能的话点一个赞,收藏一下,说点俏皮话,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,感激不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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